华清冷笑:
“这省城一来一回至少四五天,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“不安好心的人,是你吧。”
就在此时刘公子痛苦地抽搐起来,胡言乱语,大喊大叫。
刘员外看在眼中,一下子着慌了:
“白大夫,你快快施救吧。”
华清不再多言,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。
他屏息凝神,手法快如闪电,准确地将银针刺入公子头部的百会、风池、神庭,以及手部的内关、合谷等穴位。
下针之精准,运针之流畅,让旁边几位老大夫都暗暗点头。
赵元明见状,脸色更加难看,却只能冷哼一声,死死盯着华清的动作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华清缓缓起针。
奇迹般地,刘公子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,抽搐停止,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,甚至缓缓睁开了眼睛,虚弱地喊了一声“爹”。
刘员外喜极而泣,连连向华清道谢。
赵元明脸上挂不住,强词夺理道:
“哼,不过是碰巧罢了!”
“若非我们先前用药稳住病情,岂有他捡现成功劳的机会?”
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摇了摇头,忍不住开口:
“赵公子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白大夫的针法确实精妙,他下针的穴位、手法,都恰到好处。”
“尤其是在百会穴下针时,力度拿捏得分毫不差,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”
“老夫行医三十年,也自愧不如。”
另一个大夫也附和道:
“是啊,此病发作时最为凶险,白大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住病情,确实有真本事。”
赵元明被怼得说不出话,又想起华清之前的嘲讽,顿时恼羞成怒:
“你们白家祖祖辈辈就是自私!”
“回阳九针这么好的针法,不免费公开,让大家都学会,偏偏搞什么口口相传,不就是想靠着针法赚可怜病人的几个黑心钱吗?”
华清收起药箱,看着赵元明,眼神冰冷:
“赵元明,你还好意思说这话?”
“青州城有那么多穷人吃不起饭,穿不起衣,也没见你们赵家散尽家产,让大家共同富裕。”
“你偷了我们白家的针谱,学了点皮毛就敢冒充名医,现在还有脸指责我白家自私?”
赵元明被说得面红耳赤,气急败坏地喊道:
“你胡说,我没有偷你的针谱,是你给我的。”
“有没有偷,你心里清楚。”华清懒得跟他废话,转身对刘员外说:
“刘员外,我给公子开个药方,你让人按方抓药,每天煎服一剂。”
“此外,这三天,每天这个时候,我都会来下针。”
刘员外连忙点头:
“好,好,我这就让人去抓药。”
赵元明被驳得哑口无言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,气得拂袖而去。
接下来的三日,华清每日前来为刘公子行针,并开了化痰开窍的汤药。
公子病情一日好过一日,第三天已能下床轻微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