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清转向众家老,沉痛道:
“诸位家老都看到了。”
“母亲归来,我本心怀喜悦,以诚相待,将管家之权相托。”
“奈何……奈何母亲不仅辜负信任,中饱私囊,更意图染指邪功,其行径,实在令人心寒。”
“若再纵容,只怕我游龙山庄百年清誉,将毁于一旦。”
证据确凿,群情激愤。
之前被林露拉拢的家老,此刻也哑口无言,甚至为了撇清关系,纷纷出言指责。
“庄主明鉴,夫人此行,实难宽宥!”
“私吞公款已是重罪,修炼邪功更是武林大忌!”
“请庄主秉公处置,以正家法!”
华清深吸一口气,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,朗声道:
“既然如此,为山庄安危计,我宣布:”
“即日起,收回林露所有管家之权,禁足于其院落,非我允许,不得踏出半步。”
“一应用度,按例供给,由新任管事严格核查。”
“乔凤鸣,修炼邪功,心术不正,罚面壁思过三个月,期间不得习武,需抄写祖训千遍,静思己过!”
“之前与亏空款项相关的仆役、账房,一律按庄规严惩不贷!”
他目光扫过全场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望诸位以此事为戒,恪尽职守,同心协力,护我山庄基业!”
“谨遵庄主之命!”众家老齐声应诺,再无异议。
林露瘫坐在地,面无人色,她看着华清那冰冷而陌生的眼神。
终于明白,自己所有的算计,早已落入对方的彀中。
她苦心经营的慈母形象,在铁证面前,彻底崩塌,再无转圜余地。
乔凤鸣也被护卫带走,脸上满是惶恐与不甘。
司徒锋屡次派心腹暗中传信,催促司徒雪尽快盗取《游龙神功》,字里行间愈发急切,甚至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司徒雪捏着最新的密信,坐在窗边,望着庭中落花,愁肠百结,心乱如麻。
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和家族使命,一边是待自己温柔体贴、信任有加的夫君,她夹在中间,不知如何是好。
正当她对着窗外垂泪,暗自神伤之际,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上。
司徒雪一惊回头,却见华清不知何时已悄然入内,正站在她身后,眼中带着了然与疼惜。
“雪儿,何事如此忧愁?”华清声音温和,仿佛只是寻常问候。
司徒雪慌忙将手中密信藏于袖中,强颜欢笑道:
“没……没什么,只是有些想家了。”
华清轻叹一声,在她身旁坐下,目光深邃地看着她:
“可是岳父大人,又催促你取那《游龙神功》了?”
司徒雪浑身一颤,猛地抬头,眼中尽是惊惶与愧疚:
“夫君,你……你如何得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