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尽头是一间更为坚固的石室,铁门紧锁。
华清运力于掌,猛地一震,门闩应声而断。
推开铁门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
只见石室中央,一个身影被儿臂粗的铁链牢牢锁住四肢,呈大字形吊在半空。
那人头发蓬乱如草,衣衫褴褛不堪,浑身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,有些伤口甚至已经化脓腐烂,惨不忍睹。
若不是其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,几乎与死人无异。
听到开门声,那人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因长期折磨而消瘦变形,却依稀能看出昔日俊朗轮廓的脸庞。
他眼神浑浊,却带着一丝桀骜与嘲讽,声音嘶哑如破锣:
“咳咳……司徒锋的走狗……又来了?”
“还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出来……想要《无极神功》……做梦……”
华清心中恻然,上前一步,扯
“谢前辈,您误会了。”
“晚辈乔华清,这位是我的妻子司徒雪,意外坠崖至此。”
“雪儿?”谢英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随即目光落在了华清身后的司徒雪身上。
当看清司徒雪的容貌时,他浑身猛地一震。
浑浊的双眼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,死死地盯着她。
嘴唇哆嗦着,想要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,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将司徒雪当成自己的发妻,两人实在太过相像。
司徒雪看着眼前这形同鬼魅、却可能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
又是恐惧,又是心痛,又是茫然,下意识地向华清身后缩了缩。
“雪……雪儿?你是雪儿?”谢英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那声音充满了激动、颤抖和无法言喻的悲怆。
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肮脏的脸颊滑落:
“是你吗?我的女儿……你都长这么大了……”
司徒雪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,喃喃道:
“你……你真的是……”
“是我,我是你爹啊!”谢英豪泣不成声:“孩子,你靠近些…”
“让爹……让爹好好看看你……”
司徒雪犹豫地看向华清,华清对她点了点头。
她这才一步步缓缓走上前,借着昏暗的火光,仔细端详着谢英豪的面容。
虽然饱经摧残,但那眉宇间的轮廓,依然侠气十足。
“你……你方才说的……都是真的?司徒锋他……”司徒雪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千真万确!”谢英豪咬牙切齿,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:
“司徒锋那个畜生,当年不过是我身边一个摇尾乞怜的跟班。”
“我念他机灵,带他行走江湖,传他武功,待他如兄弟。”
“谁知他狼子野心,觊觎我的无极神功……”
“竟在你娘生辰那日,在酒菜中下毒……”
“我修为深厚,未能立时毙命,为了逼出神功,他当着我的面,杀了你娘……”
“又用尚在襁褓中的你来威胁我……”
他声音哽咽,几乎说不下去。
缓了片刻才继续道:
“我若交出秘籍,我们父女必死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