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十几年来,我受尽酷刑,生不如死,全靠想着你还活在世上,才支撑到现在……”
“没想到,老天有眼,竟让我在有生之年,还能母女相认……”
听着这血泪控诉,司徒雪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与愤怒,扑到谢英豪身前,失声痛哭:
“爹,女儿不孝,竟认贼作父这么多年……我……我对不起您和娘亲!”
父女二人抱头痛哭,十几年的分离与苦难,尽化在这泪雨之中。
华清在一旁看着,亦是心下凄然。
待二人情绪稍稳,华清道:
“前辈,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此地。”
“小婿这就设法弄开这锁链。”
他抽出长剑,运足内力,猛地砍向锁链,只听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,那精铁打造的锁链却只留下一道白印。
华清虎口被震得发麻,暗道这锁链果然坚固。
“没用的,贤婿。”谢英豪摇了摇头:“此乃北海铁精所铸,非神兵利器不能打开。”
“钥匙一直在司徒锋那奸贼身上。”
华清眉头紧锁,沉思片刻,忽然眼睛一亮。
他走出牢房,到刚才的房间搜刮一番,找到几根用来缝补衣物的粗劣钢针和一些零碎物件。
他选了一根较为坚硬的钢针,回到牢房后,在锁孔处仔细拨弄起来。
只见华清神情专注,手指稳定,耳朵贴近锁孔,仔细聆听着内部机括的细微声响。
不一会儿,只听咔哒一声轻响,一只手铐应声弹开。
谢英豪脸色复杂:
“贤婿,你……你这手开锁技艺……”
“莫非你是……梁上君子的勾当?”
既然司徒锋不是什么好人,司徒雪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。
谢英豪以为他给司徒雪找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夫妇婿。
华清呵呵一笑,手下不停,继续对付其他锁具,一边解释:
“岳父多虑了。”
“晚辈乃是游龙山庄庄主,岂会行那鸡鸣狗盗之事?”
“只是早年闯荡江湖,三教九流的朋友结识了些,无意中学了些杂学,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。”
他自然不会提及这其中有千机暗中分析锁具结构的功劳。
谢英豪闻言,这才释然,看向华清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。
不过片刻,所有锁链尽数打开。
谢英豪脱离束缚,双腿一软,几乎栽倒,司徒雪连忙上前搀住。
十几年的囚禁与折磨,已让这位昔日的无极剑尊武功尽失,身体虚弱到了极点。
他靠着墙壁喘息良久,才勉强站稳。
华清沉声道:
“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。”
他将石室内外所有的护卫尽数灭口,然后背起虚弱不堪的谢英豪。
与司徒雪一道,趁着夜色,迅速离开了这个囚禁了谢英豪十几年的魔窟。
三人为隐匿行踪,专挑偏僻小路,几经周折,终于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城。
华清用随身携带的金叶子,买下了一座位置僻静、带有后院的宅院,将谢英豪安置下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华清和司徒雪悉心照料谢英豪,延医用药,调理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