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家作恶多年,本官早有铲除之心,奈何其勾结妖道,势力庞大。”
“如今幸得小剑仙出手,才为民除了这一大害。”
“日后若有需要,尽管到县衙寻我,本县定当鼎力相助。”
这番话,既是示好,也是试探。
华清心中了然,面上却不动声色,淡淡道:
“县太爷言重了。”
“严家父子作恶多端,人人得而诛之,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。”
就在此时,华清话锋骤然一转,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人群,最终定格在脸色微变的丁石身上。
“不过,严家的帮凶虽然几乎全部伏诛,却仍有一人漏网,此刻就在这院中。”
此言一出,全场瞬间寂静下来。
锣鼓声停了,舞狮的汉子也停下了动作,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华清的视线,齐刷刷地投向人群边缘的丁石。
空气仿佛凝固,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丁石心头猛地一跳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“县太爷,”华清声音冰冷,字字清晰:“此人叫丁石。”
“当初严家恶少严耀祖之所以会盯上我姐姐,便是他暗中通风报信,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姐姐容貌。”
“这才引来了那场无妄之灾。”
“什么?!”高父高母如遭雷击,猛地转头看向丁石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高母踉跄着后退一步,指着丁石,声音颤抖:
“丁石……你……你可是清儿的发小啊!我们家待你不薄,你怎能做出这种事?”
华芝杏眼圆睁,死死盯着丁石,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。
她从未想过,那场差点将全家推入深渊的灾祸,竟是出自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。
丁石脸色瞬间惨白,急忙从人群中挤出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县令连连磕头:
“县太爷明鉴,冤枉啊!”
“严家父子坏事做绝,我恨他们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助纣为虐?”
“华清他……他定是误会我了!”
他又转向高父高母,声泪俱下:
“高叔高婶,我和华清从小一起长大,一起进山打猎,情同兄弟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害华芝?你们要相信我啊!”
丁父丁母从人群中挤出来,丁父摇头叹息:
“华清,你为乡亲们除了害,我们感激你。”
“可你也不能信口开河,诬陷我家石儿。”
“他是什么样的人,村里谁不知道?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!”
丁母也跟着哭诉:
“是啊,华清。”
“你就算本事大了,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。”
“我们家石儿老实本分,怎么会勾结严家?
围观的乡亲们也开始窃窃私语,有人觉得丁石平日看着老实,不像会做这种事。
也有人想起严家横行时丁石时常进城,行踪可疑,不由得心生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