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娘,丁家父母定会再来求情。”
“你们切记,不可动恻隐之心。”
“那小子心术不正,今日若饶了丁石,他日若再有机会,必定会报复我们。”
高父高母对视一眼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果不其然,当天傍晚,丁父丁母便带着礼物,再次来到高家。
刚一进门,丁母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高母连连磕头:
“嫂子,求你发发慈悲,去县衙求个情,放了我家石儿吧!”
“他还年轻,不能就这么毁了啊!”
丁父也跟着哀求:
“高大哥,这件事石儿是他错了,我们也替他给你们赔罪。”
“求你们看在邻里多年的情分上,饶他这一次吧!”
华芝从屋内出来,看到这一幕,冷笑一声:
“情分?当初你们儿子勾结严家,想把我推进火坑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情分?”
“他今日的下场,都是他自己找的,活该!”
高母看着丁母哭得伤心的样子,心中虽有一丝不忍,却想起了华清的叮嘱,硬起心肠说道:
“妹子,不是我们心狠。”
“丁石做的事,差点毁了我们全家。”
“县衙有县衙的律法,该怎么判,自有县太爷做主。”
“我们无能为力。”
丁父丁母见高家态度坚决,知道求情无望,只得哭哭啼啼地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落寞的背影,高父轻轻叹了口气:
“造孽啊。”
县衙大牢内,丁石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。
衙役们下手毫不留情,打得他皮开肉绽,惨叫连连。
待板子打完,他被拖进阴暗潮湿的牢房,蜷缩在角落,浑身疼得几乎无法动弹。
他望着牢房上方狭小的窗户,眼中满是悔恨与怨毒。
悔恨自己一时糊涂,怨毒华清的绝情。
过了数月,和原剧情一样,小皇子池星洲带着一队人马,浩浩荡荡来到了这座偏远小县城。
彼时正是初夏,城外官道尘土飞扬。
十余匹骏马拉着华丽的马车行来,周围簇拥着数十名身着劲装的护卫,腰间佩刀,气息沉凝,一看便知是久经战阵的好手。
最前方的马车用玄色锦缎装饰,车厢两侧绣着金线蟠龙纹,随着马蹄颠簸,隐隐透出内里的奢华。
县令早已得了消息,带着县尉、师爷及一众衙役,提前出城十里等候。
远远望见烟尘中的车队,他立刻整理了一下官服,快步上前。
在道旁躬身行礼,声音恭敬得近乎谄媚:
“下官参见殿下,殿下驾临敝县,真是蓬荜生辉!”
车队缓缓停下,玄色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。
率先走下来的是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少年,面容俊朗,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,正是小皇子池星洲。
他身形挺拔,眼神锐利,扫过躬身的县令一行人,淡淡颔首:
“免礼吧。”
紧接着,车中又走出一道纤细身影。
钟妙妙身着浅粉衣裙,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,青丝用一支玉簪束起,面容清丽,眸中带着几分英气。
她目光扫过周围,落在县令等人身上时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。
“殿下一路辛苦,下官已在县衙备下薄宴,还请殿下移驾歇息。”
县令恭敬地引着路,小心翼翼地跟在池星洲身侧,时不时偷瞄一眼这位传闻中颇受宠爱的小皇子,心中盘算着如何借机攀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