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骑兵机动性强,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吗?
除非是如苻坚那样,被王愔之诈着了,退后数百步让王愔之渡河决战,在后退的过程中,引发了混乱,被抓住机会,一举破敌。
古代也有梗,苻坚便是在江东被玩成了梗,各种有关苻坚的笑话层出不穷。
几人商量来,商量去,也没个万全之策。
只能等待有更加详细的情报传来。
而对于刘裕,更有一层隐忧,他担心桓玄让他去下邳就任,如此一来,王愔之就有充足的理由调派他。
毕竟王愔之督徐青幽冀并平六州诸军事,譬如发兵攻打南燕,命他率部为前锋,他去不去?
不去就是违令。
又过数日,朝廷调令依旧没来,却是传来一个噩耗。
高素与竺谦之及谦之堂兄竺朗之被桓玄杀了!
罪名是暗通刘敬宣与高雅之。
“桓玄开始对北府动手了,我本料他登了基之后,才会徐徐图之,谁料如此迫不及待,我等该何去何从?”
刘毅明显慌了。
“无妨!”
刘裕摆摆手道:“玄骄奢荒侈,召令急暴,前不久,讽朝廷以己平元显功,封豫章公,食安成郡地方二百二十五里,邑七千五百户。
平仲堪、佺期功,封桂阳郡公,地方七十五里,邑二千五百户,本封南郡如故。
玄却以豫章改封子桓升,桂阳郡公赐兄子浚,降为西道县公。
又发诏为桓温讳,有姓名同者一皆改之,赠其母马氏豫章公太夫人。
王愔之还在淮北,又大破拓跋氏,兵威正盛,他却迫不急待,操之何急也,将来必身死族灭,我等暂时不必触怒于他,且先蛰伏便是。”
诸葛长民附和道:“我等并非前大都督心腹,桓玄剪除北府宿将,也剪除不到我们头上,甚至那些老家伙死了,反益于我等,嘿嘿!”
说着,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。
“长民,慎言!”
刘裕现出不快之色。
诸葛意识到说错话了,忙闭嘴不语。
……
下邳!
袁虔之紧紧锁着眉心,他也接到了高素、竺谦之与竺朗之的死讯,内心的震撼挺大的。
倘若桓玄一纸诏令召他回建康,去还是不去?
不去就是谋反,去了小命未必能保。
“哎~~”
刘寿叹道:“府君,唯今只有投使君了,仆可代府君去彭城走一遭。”
“这……”
袁虔之有些为难,他了解到,季武的兵力近乎于被王愔之收编了,虽然王愔之没有明着剥夺季武的兵权,却是要求驻彭城的北府军随他的兵一起操演。
久而久之,这兵就成了王愔之的。
自己若去投,少不得带兵去投,这兵到底是谁的,就不好说了。
他的兵不多,只有两三千,可这是他的本钱,万一被王愔之夺走,就什么都没了。
甚至他还不太敢去见王愔之,毕竟王愔之手头,也有不少原北府军将士。
“且先等等,若是桓公有召,再作决断也不为迟!”
袁虔之迟疑半晌,才道。
刘寿暗暗摇头。
做事最怕优柔寡断,左右摇摆,如今投王愔之,是最好的时机,一旦桓玄诏来,再去投,在王愔之心目中的地位必然大降。
可是他与袁虔之共事多年,清楚袁虔之就是这性子。
索性不再劝说。
王愔之也在等袁虔之来投,可是左等不来,右等不来,他也回过味了,恐怕袁虔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。
不过他对此无所谓,只要袁虔之不主动截断漕运,他就可以容忍。
天气越来越冷,已是十二月了,按照约定,苏荃回来了,舰队停泊在洧州,由小船将粮食、碱等物资转运到彭城。
长长的船队绕下邳而过,袁虔之仍是犹豫难决。
“督帅,这是夫人的家书!”
苏荃见到王愔之,奉上书信。
不止有谢月镜,还有贺江梅与禇灵退却,另有刘穆之写给他的信。
……